废柴zhang的旧货市场

老物老墙头随便爬爬,微博无限期停用,但偶尔会上去瞅瞅亲友啥的

 

树泰树乱七八糟脑洞之二

脑洞之二:天鹅绒躺椅

这只是个OOC脑洞,不是文哦,因为我不会写!(逃走

假设有这么一把躺椅,是欧式那种,天鹅绒一样的面料,有些老旧了褪色了,有一条椅子腿明显能看出是修补过的,加固的技巧有些拙劣,却实用,木头扶手也有些掉清漆了,甚至有开裂的地方,总之这是一把曾经华丽,现在却难免被认定为旧家具的天鹅绒躺椅,如果说它出现在旧货市场,或者垃圾回收站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然而它现在却安安静静地摆在一间大宅的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随时间起伏的阳光陪着它,像一块沉睡在河底的石头,水流冲不走它,水草和鱼儿都不来打扰它,就那么静静的,静静的呆着,最好没人经过它,不然也能冷不防把你硌出一道血口子。

总之,就是这么一把破躺椅的故事。

这把躺椅其实是泰曾经打工餐厅的一件摆设家具,没有多少人会去坐,就放那里提高整个餐厅档次的那种,不过它确实质量尚可,至少框架是实木的,很沉。

那时泰和树已经因为经济拮据而开始同居生活了(这里树的设定不是有钱少爷,或者比较不希望用家里的钱?),他们租的房间不大,两个大男人住一起紧紧巴巴的,平时基本上都是只有一人在家,另一个要去打工嘛。树的生日快到了,照理说生活这么拮据,就没必要在生日这种可有可无的活动上浪费精力了,但泰打心里知道树不是那种因为没钱就要随随便便将就人生的家伙,凡事都想讲个仪式感啥的,泰内心其实也是个有些些浪漫情结的人,所以就当是作为树愿意跟同样为穷光蛋的他分享并不宽裕的生活这件事的报答好了,泰决定一天打三份工来攒钱给树买个生日礼物,这三份工里最重要的就是在这家餐厅做服务生了,毕竟餐厅档次不低,光靠拿小费也能赚上一笔了。

之前有在朋友的love hotel帮忙的经历,所以做起服务生他还挺得心应手的,关键这里还包伙食,偶尔还能给树打包一些改善生活,帅气又有性格的泰在餐厅的人气也不错,客人给小费也都比较大方。要说在这里工作唯一让他感觉别扭的,就是那个每天一丝不苟抹着厚厚头油的餐厅经理,那家伙油腔滑调的,是泰很不喜欢的那类人,而且看他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说不上来,总之就是那种如果靠得太近会让泰的第六感神经莫名绷紧,随时准备挥出一拳自卫的那种眼神。但为了泰的近期目标,他还是决定忍耐,至少也要小攒一笔钱再说。

这一天泰在库房理货,脑子里盘算着究竟该给树准备什么样的生日礼物,总感觉那家伙净喜欢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泰对此往往嗤之以鼻,钢琴他是买不起啦,买套新鼓?肯定也是买不起高档的那种,但看树每天折磨那套快散架的旧鼓心里也不是滋味,正琢磨着,门口走进一个人,抬头一看原来是餐厅经理,不会是来抓他偷懒的吧。泰假装专心理货没有搭理他,谁知那人竟从身后靠过来,不以为意地入侵他的私人空间,泰正要发作,那人却掏出一根烟伸过来,“我知道你有火”,然后摆了摆手,示意泰帮他点火。纠结是掏打火机还是掏拳头的泰最后决定理智忍耐,毕竟他连鼓架钱还没攒够,不可以就这样丢掉工作,于是泰从裤子兜里摸出打火机,一言不发地给那人点了烟。那人深吸一口,并没有退开,反而凑得更近,将一口烟吹到泰的脸上,泰连忙扭过头躲开,他搞不懂这人到底要干什么,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逼仄的库房。“听说你是玩音乐的?”那人又吸了口烟,烟雾随着他的话语飘出嘴巴。“跟你有什么关系。”泰冷冷道,起身要走,谁知那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将他怼在了货架上,泰被撞了个趔趄,勉强撑住身体,那人趁他无暇反抗,更是大胆地一手抓住他的臀部,用力揉捏了一把,“你们这些混混,为了钱什么都肯干吧?”

一瞬间,泰脑子里的什么攒钱,计划,礼物之类的想法统统随着理智的琴弦一崩而断。被抓住的手腕用力挣脱,反倒揪住了对方的衣襟,另一只手握成的拳头已经破风而至,正中餐厅经理表情猥琐的脸,隐隐能听到牙齿相撞的闷响。

(为什么脑补这么详细,因为我好想看阿泰被流氓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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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搞砸了啊……泰一手抓着外套,仰头无奈地望了望天。

那之后的事可想而知,餐厅经理被他揍到叫了急救车,只是因为老板不想把事情闹大才没有叫警察,大概他不是第一个被骚扰的人,只是第一个把人门牙打断的家伙吧。被开除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没想到老板竟然还想给他结算工资,当然要扣除医疗费,总之也没剩下多少,现在可能真连鼓架都没得买了,正灰心时,他的余光瞥到了那把躺椅。

于是就成现在这样了,辛辛苦苦干了一个月,最后陪他走出餐厅的不是一沓钞票,而是一把没什么用的漂亮椅子,还真是华而不实呢。

总之先找哥们儿搬回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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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生日那天五个人去喝酒,跟挑衅的一帮家伙起了冲突,也记不清是谁先出的手,总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酒吧里已经一团乱了,秀拿着酒瓶狂笑着砸在不知谁的脑袋上,玉也喝大了,一边躲拳头一边高唱起生日歌,大家撒欢一般地一边打架一边跑调地合唱,树笑得都快没力气挥拳了,泰拿折叠椅帮他打退好几个围攻的家伙,当看到场面快要失去控制,泰扯住还在轮拳头的树向其他三个人大喊一声“撤了!”飞奔出酒吧。

大家瞬间散了,仿佛早已形成了默契一般。

等被揍的那群人反应过来时,他俩已经跑出来了,远处传来摩托车轰鸣和警笛的尖啸,两个人手拉手跌跌撞撞地钻进无人的小巷,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七拐八拐终于摆脱了追击,两个人翻墙回到出租屋后院时已经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树扶着墙,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大口呼吸,泰也弯腰撑着膝盖,喘的直咳嗽,过了会儿,两个人不由得互相看向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你TM连过生日都不消停,我们又要…呼呼…又要被加黑名单了,可惜了,那家酒不错的。”

“还不知道是谁先一板凳伦过去的,好意思说我!”

“谁让那群家伙欠艹…”怪不得忘记谁先出的手,原来是喝到头脑发热的自己,但又不好意思承认,泰别扭的挠了挠头。

“给!”一个不明物体抛了过来。

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是大半瓶酒。

“满意了?”树笑得一脸得色。

“服了你了。”真搞不懂这家伙究竟哪来的精力,居然在夺路而逃时不忘顺一瓶酒,还是那瓶泰因为喜欢所以没舍得砸出去的酒,泰扯着嘴角咬开瓶塞,咕嘟咕嘟灌下一口,舒爽。

拎着酒瓶子走过去,泰伸手拉起赖在墙根的树,顺势架起他走进家门。

摸开了灯,那把躺椅正摆在屋子中间,丝绒面料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这是?树把手臂从泰肩上拿下来,晃晃悠悠地走近去看。

“那个,就是,生日嘛,本来想给你换一套鼓的,旧的那个不是快散架了吗,可是打工的事情让我搞砸了…”抬手蹭了蹭鼻子,“就搬了这个玩意儿回来,多少也算一件像样的家具嘛,鼓的话可以等明年…”喂!冷静啊,干嘛要好像很愧疚一般地说些补偿的大话,明年自己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呢!一个劲的在心里吐槽自己,泰还是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口,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不敢看树。心想自己果然搞砸了吧,明明要送人家生日礼物,却拖来这么一把不明所以的椅子充数,树怎么可能喜欢…

吱嘎一声。

然后是头发磨蹭面料的沙沙声。

“好舒服~”

泰有些吃惊的抬头望去,只见树整个人扑在躺椅上,脑袋正磨蹭着扶手旁的软垫,好像一只吸了猫薄荷的大猫,泰愣了神。

“我喜欢!”磨蹭够了的树侧躺在椅子上,故意摆出一副贵妇的模样,心满意足地冲泰挤了挤眼睛。

果然还是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吗?泰的自言自语不小心传到了树的耳朵里,那人蹭的一下子跳起来,好像根本没喝醉一般身轻如燕,下一秒他夺过泰手里的酒瓶,灌了一大口,然后冲椅子歪了歪头,说道:“从现在起我宣布,这是我的椅子,不许说它的坏话!”

泰翻了个白眼,举起手摆出投降的样子,“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

树这才满意地扯住泰的背心前襟,一步步后退,泰跟着他的脚步,两人像在跳一场无声地华尔兹一般来到椅子跟前,树一屁股坐下,扯了泰一个趔趄,泰只得一手扶着椅背,一条腿跪在椅垫上支撑自己,树笑意盈盈地仰头凝视着他,两人近得可以分享鼻息。泰望进树清澈的眸子里,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刚刚消去些的醉意又爬上了头,就在他晃神的功夫,树一手搂过泰的脖子,脚底下一绊,娴熟地将两人姿势对调,过程中被抛下的半瓶酒汩汩流了一地。

这时才从恍惚中醒过来的泰,发现自己被对方压在了躺椅上,醉熏熏的脑袋甚至有一瞬间冒出了这椅子躺起来确实不赖,赚到了的想法,然而接下来对方湿热的吻把他拉回了现实。树一路从唇角吻到了他的耳垂,带着酒香的气息随着话语吹进他的耳道。

“谁说我的椅子华而不实?”

一瞬间脑子里的那根玄再次崩断,泰猛地勾住树的脖子,吻了上去,理智什么的都见鬼去吧,他现在只想跟树在这把椅子上干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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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把椅子上做过很多事,除了J虫上脑时用各种姿势轮番折腾这把椅子之外,还有很多不那么激烈的时光。

写歌的时候,树会躺在这把被他任命的“灵感之椅”上,翻看被他改的乱七八糟的乐谱,目光渐渐透过纸张飘向不知何处的远方,精神已经徜徉在或深海,或花径,或血与雨交织的荒凉大地上。

这时打完工回家的泰,会把晚餐的食材轻轻放在门口的料理台,把鬼画符一般的乐谱从树手里拿下来,脱下还带着体温的外套扣在那个金发蓬乱的脑袋上。

用不了太久,那颗脑袋就会猛地从椅垫上弹起,顶着乱发和扣在脸上的外套,脑袋的主人会一边大叫着“我知道这里怎么写了!诶我乐谱呢”一边四下里寻找他的乐谱,同时不忘把口水蹭在刚刚还作为棉被盖着的某人的外套里衬上。

于是晚餐前的助兴节目往往从今晚不许做某某蔬菜到你得给我把外套洗干净,再到你写的这叫什么烂东西,以至于上演锅碗瓢盆大乱斗,最后不要吃的蔬菜一块没剩,该洗的衣服被翻过来晾在窗台假装自己很干净,乱七八糟的乐谱在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下变得更乱,躺椅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有时很安静,有时吱嘎作响,总之他们常这样挥别黑夜,迎接黎明。

当然,椅子也经历过比翻云覆雨更激烈的事,有一次他们两个打架砸断了椅子的一条腿,最后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坐在边上看泰给椅子腿钉上歪歪扭扭的加固,泰脑袋上缠着树给他包扎的绷带,然而树缠绷带的技术跟泰钉椅子腿的技术简直半斤八两,好在泰撞断椅子腿的脑袋最后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倒是那条椅子腿从此就短了一截,坐起来不稳,垫东西又总找不到平衡点,但只要两个人坐在上面就神奇的一点不晃,而且那条椅子腿再也没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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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付录音室的租金,所以泰卖了家具来凑钱,本来没想卖掉躺椅,也不知是二手家具店的伙计弄错了还是怎么的,树回到空荡荡的出租屋时发现椅子已经不见了。他急着问泰怎么回事,泰也弄不明白,只能说一把椅子而已,卖掉就卖掉吧,等有钱了,再给你买一把更好的。可树不依,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质问泰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泰明白他喜欢那把椅子,可事已至此,也没必要这样不依不饶,树大吼一声混蛋,冲出门去。

泰被树莫名吼了一通,心情糟糕的很,一时气愤也懒得去追他。只是外面天阴了,眼看着要下雨,他不由得开始有些担心那个家伙,于是出门找人。他猜树应该是去旧货市场找他的椅子去了,可附近那么多家,只能挨家去找。

没多久就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天也迅速黑了,泰还没有找到树,他越发担心了,加快了脚步。在雨里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家偏僻的旧货场里瞥见了熟悉的身影。

只见树孤零零坐在椅子上,衣服和椅子全部湿透,但他没有一点反应,仿佛在发呆。泰赶忙冲进去,着急又担忧的心情转化为怒火,他猛地扯着树的胳膊把他拖起来,质问他在干什么,大雨天的坐这里发呆,到底要怎样。树幽幽抬起脸面对他,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肩上,雨水顺着脸往下流,睫毛也湿漉漉的。他用力甩开泰的手,差点让泰在泥地里摔倒,他冷冷地说,“用不着你管,再也用不着你管。”

泰也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一把破椅子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对!就是一把破椅子!可这是我的破椅子!只是我的破椅子!是你给我的破椅子!!”

泰愣住了。

“谁也不许拿走,明明是我的…你们都可以随便离开,我谁也留不住,可我现在连一把椅子都留不住,明明是我的,是我的啊!”

说着,树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

泰看到这样的树,就仿佛被人冲着门面揍了一拳,鼻子发酸,眼眶发紧,他想到了树自杀的父亲,又想起了自己离家出走的父亲,人生中有的太多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却无力挽留,他突然理解树为什么会对这把椅子有如此执念,因为树在心里认定自己也早早晚晚会离开的吧。

泰默默走过去,一手覆上树颤抖的肩膀,另一手安抚地理顺着树湿漉漉地头发,轻声道:“别哭了,丑死了,声音也难听死了,一把破椅子而已,给你,都给你,给你扛回去还不行吗。”

树抹了一把鼻涕,闷声说,“你滚。”

泰搂地更紧了,“就不,那椅子还有我的一半呢。”

树一拳锤过来,被泰攥在了手里,顺势抵在了胸口。

“那样的椅子腿,没有我给你压着,你就要坐翻了。”

“翻就翻,反正我要在这椅子上坐一辈子。”

“那我就给你压一辈子好了。”

良久,两人反应过来泰这句话的歧义,不约而同噗嗤笑出来,树顺势抓了一下泰的屁股,色色地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记住了哦,承诺被我压一辈子的泰酱~”

“喂!我说的是压椅子,你不要想多了!”

“对哦,泰酱压~椅子,我压泰酱,嘻嘻!”

泰觉得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这人好几百亿吧,不然这辈子怎么既穷又被他欺压,一点办法都没有。

寻找椅子的战役就到此告一段落了,两个人一前一后抬着椅子往回走,然而树因为一天没吃饭又雨中奔走而体力不支,中途就倒地了,本来要扛着椅子回家的泰只能半路丢下椅子,背着树跑去了医院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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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折腾了一夜的泰总算安顿好了退烧的树,到昨天丢下椅子的地方寻找,却发现椅子已经不在原处。拖着疲累的身体,泰再一次陷入了满大街寻找椅子的战役,最后从两个流浪汉那里把椅子抢了回来。精疲力尽的泰叫了朋友帮他把椅子抬回去,于是他干脆躺在椅子上等,下了一夜的雨,天空这会儿一朵云也没有,清透清透的,像树的眼睛,泰躺在椅子上不由想起刚刚那两个流浪汉,也许他也可以跟树一起,带着这把椅子去流浪呢,想来也是满自由的样子。身下的软垫潮乎乎的却被晒得暖暖的,软软的,泰梦见自己真的跟树一起飘荡在无边的大海上,椅子为船,贝斯为桨,乐谱是航海图,他们永远知道要去哪里,前面有无限宽广的天和地,却永远也不会迷失方向。

还真是个好梦啊。

—THE END—

好了,happy ending的脑补就到这里了,下面还有一个BE的结局,还是不要看为好。





















其实这个脑洞是在监狱paro之前就脑补完了的,结果因为最初脑补的结局实在欠揍就一直搁置了,什么结局呢,就是最后阿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桥洞下,身边没有椅子,更没有树,什么都没有……划掉划掉,我要强行脑补幸福的结局啊!!!!!所以删掉删掉删掉!!!!!!

我先去撞个墙,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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