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zhang的旧货市场

老物老墙头随便爬爬,微博无限期停用,但偶尔会上去瞅瞅亲友啥的

 

[变形金刚同人 红感]Until the Dream Ends(10)

Until the Dream Ends

  作者:amidoh

  地址:https://www.fanfiction.net/s/3940782/1/bUntil_b_the_bDream_b_bEnds_b

  CP:Starscream/Perceptor

 

    第十章

    这是一个美好的秋日夜晚,坐落于沙漠中的圣希拉里山,连同坠落的方舟号被一片静谧的夜幕笼罩着。蓝丝绒般的天空镶嵌着繁星点点,干爽的风拂过沙丘,彷如嬉戏。四下里寂静无声,除了少数植物被秋风轻抚的飒飒声,偶尔传来远方孤寂的狼嚎声,还有一个万分困扰的汽车人CPU里的纠结声。

这么说红蜘蛛想要重新融合?并非出自于对火伴的任何情感,仅仅是为了摆脱掉不完整联接带来的疼痛。啊,这么做太有违汽车人原则了,不过感知器完全能够理解这项提议的诱惑性,即便它违背了自己最最基本的程序设计。只要有可能——哪怕最细微的可能性,消除掉那场可怕的拷问带给自己的空虚感,这么做就是值得的……  

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方面,重新融合意味着接受,甚至迎合这种关系,然而,即便红蜘蛛取得了科学家的部分好感,可他却并不渴望成为这个残虐seeker的火伴。另一方面,他早已成为这个残虐seeker的火伴了,以某种方式……如果重新融合意味着他能够再次完整起来,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可是,万一和第一次一样糟糕呢?那一次,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希望自己已经死了,恨不得自己的火种就那样熄灭,而不用再体味被强暴的痛,如果这次也一样怎么办?红蜘蛛显然也不是个温柔的类型……然而如果,如果加强联接意味着他能够更轻易地感受到seeker的情绪呢?那些愤怒,那些憎恶,他不想感受那些情绪,是否有方法屏蔽它们?要是红蜘蛛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绪怎么办?不会再有隐私,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最最隐秘的感受……

感知器踌躇万分地咬着下唇,茫然地盯着双手,仿佛它们会突然将答案带给他。他身旁的红蜘蛛显然已经懒得继续盯着他,重新抬头仰望起天空来,脸上的表情断难解读。他怎么会变得这么积极主动?这大概全都为了他自己……就像往常一样。

也许他真的十分渴望摆脱这强行将感知器牵扯进来的枷锁。这样可怕罪行的凶手真的会比受害者更加痛苦吗?

哎呀,怎么就没有人跳出来告诉自己该怎么做!

纠结中的感知器用手肘支撑在树干上,调整到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过程中他不小心将手覆在了红蜘蛛的手上,seeker全身瑟缩了一下,连忙抽走了手,威胁地瞪着对方,发出警告声。

“别碰我!”

“怎——”科学家也像被火燎到了一样抽回了手。“你怎么能一边要求火种融合,一边连我的碰触都忍受不了!”

空军指挥官呲着牙,抚摸着被感知器碰到的装甲,仿佛在检查凹坑。他紧绷的双肩都快要贴上肩部通风孔了。机身也打着冷颤。

“除非我主动,不然我讨厌被别人碰到。”他简略地解释道,看向科学家。“作为威震天的出气筒很容易产生这种效应。”看到对方脸上浮现的表情,他愤怒起来。“省省吧!我才用不着你可怜!”

汽车人的情绪软了下来,再一次地,他好奇红蜘蛛为什么愿意忍受那样的虐待。“那你为什么还要跟随他?”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seeker撇了一眼他平和的火伴。“我追求权力,那注定属于我!我只是站在必将胜利的一方。”

“可是汽车人才会——”

“失败。”红蜘蛛打断了他,轻蔑地冷笑着。“你们会输,因为你们是为了保护而战,而我们为了破坏。你们比我们顾忌得多。你们也将失去的更多。我们,塞伯坦最强大的TF,由威震天精心选拔,除了野心我们一无所有。我们会赢。”

“你……你真的坚信这个,是吗?”

“有什么必要为了一个你根本不信的理念去战斗?”seeker嗤了一声,感知器惊讶并被他强大的信念所震撼;他以前一直认定红蜘蛛是个意志力薄弱的胆小鬼。他简直大错特错。霸天虎的空军指挥官也许是个胆小鬼,但他的行动却展现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内心信仰。

这项认识也促使感知器下定了决心。虽然他胆小,而且自认为一点也不勇敢,但他却明白抱憾终生的痛苦。他会后悔消除这强加于灵魂的诅咒吗,或者是……

感知器安静地滑下圆木,躺在了干裂的地面上,他抬起头盯着晴朗的夜空,月光浸染着他湛蓝的光学镜,令它们更加深邃,他转头询问般地看向仍旧坐在圆木上的seeker。犹豫着,他将指尖贴上自己的胸甲,开启面板,将他金红色的球形火种舱展露出来。

……或者是后悔于错过了这个机会,而将自己的灵魂永远置于那冰冷的空虚之中?

是时候学着红蜘蛛那样,抓住一切可以改善境遇的机会,不计后果。不回头,不后悔……

一切全在于观察的角度,没错……只要把这当做一种令人兴奋的新发现……一种科学冒险……

“让-让我们完成吧……”科学家结结巴巴地说,挤出一丝细微,夹杂着极度不安的笑容,侧过头看向他的火伴,后者那炽红光学镜对上他的视线,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

下一刻,红蜘蛛扑到科学家身上,小心翼翼地开启自己的胸甲,暗色的脸上意味不明,唯有坚决显而易见,这在某种程度上为同伴驱散了一些恐惧。当他说话时,不过是一阵轻柔的低语。“你在颤抖。”

显微镜紧张地笑了笑。“当-当然,我,我害-害怕极了……”

“别怕……”

“你说-说的容易……!”

“闭嘴。”语气却并不凶狠。

两人之间的空隙闭合了。丝毫不同于上一次,此时的红蜘蛛并未用身体压制住感知器,反而用手臂支撑着自己的体重,给予同伴充分的活动空间;只有彼此情同意和才能奏效。在他身下,感知器因恐惧而颤抖,他拼命抑制住想要抓紧红蜘蛛手臂的冲动——因为飞行者说过他讨厌被碰触——于是他将双手贴紧胯部,手指抠入泥土。

在关闭光学镜之前,他注意到霸天虎那猩红的光镜已然暗淡得分辨不清。暗色的双唇微微分开,吐出的热气轻柔地拂过他的面颊,这是感知器切断视觉回路前看到的最后景象。

他们的火种再一次融合在了一起。

这一次,没有横冲直闯,没有奋力阻挡,没有冰寒的壁障,没有火热的痛楚。没有蔓延开来的厌恶,没有汹涌而至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暖意包裹住了无助的科学家的生命内核,由内而外地充斥了他整个机体。猛然间,那种令人窒息的重压消失不见了,他重新感觉到了鲜活和自由。

红蜘蛛融入了他的体内,是的,这一次他同样融入了红蜘蛛的灵魂。他能够无比清晰地感觉到来自红蜘蛛中央处理器的记忆和情感,与此同时,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孤单一人了。他将对方幻想成自己真正爱着的火伴,不能自已的颤抖,如果仅仅是这样便能体会到如此巨大的快乐,更不用说彼此真爱——

嗯,怪不得火种伴侣们看起来那么幸福。

自由突然变得触手可得,在数周的灵魂禁锢后,这种感觉是如此的撩人心魄。记忆片段不断从他眼前飞过,包括最近的和过往的,有些甘甜,有些苦涩,但都不是特别隐私的。红蜘蛛并没有过于深入,也许他并不愿那样做,也有可能出自对上一次经历的畏惧,感知器也仿效他的方式,仅仅浏览seeker最表层的记忆。

他看到威震天举起了拳头,那拳头朝着他的面前飞来,他看到白色的光在眼前爆开,他看到自己的的脸正露出紧张的微笑,嘟囔着一些分辨不出的话,他还看见红蜘蛛的僚机,闹翻天和惊天雷正对着什么大笑着,他看到擎天柱迎面扑来,试图射击——

“啊!”红蜘蛛的机体猛然向上弓起,感知器连忙开启光学镜以辨究竟。只见seeker正在颤抖,他昏暗的光学镜泛出混沌的猩红,背部微弓,分开了彼此的火种接触;感知器的右手在不经意间向上伸去,划过了seeker的左翼。

“呃,我——”科学家惊慌失措,他弄伤对方了吗?那紫色霸天虎标志上的斑驳好像是划痕——“对不起,我——”

空军指挥官发声器里发出了一丝介于叹息和呻吟之间的声响,他的光学镜爆发出如火焰般的赤红。“啊,再来一下!”

湛蓝的光学镜圆睁了,感知器坐起身来,轻轻推着红蜘蛛以免彼此的机体撞到一块。虽然火种联接被过早的切断了,但目的已经达成,他不再感到无法抗拒的空虚了。只剩下美妙的余韵,满足又陶醉。

“你的机翼?”他迷茫地问道;通常,变形金刚的机体附属物并非极其敏感。例如他手臂和镜筒上的准焦转盘,在机器人形态下刚刚能够感觉到碰触。然而,当他将手指拂过红蜘蛛的机翼表面时,飞行器却颤抖不已,看来他后背的金属布满了神经。简而言之,这再迷人不过了。“怎么会这样……?”

“嗯~”seeker又颤动了一下,“机……机翼的两面都装有传感器,而且——嗯……”

“啊,我明白了!”这就说得通了。变形金刚的每块装甲上都散布着神经末梢,传感器的数量决定了敏感程度。虽然相对于其他肢体,机翼并不需要更多的传感器,但它们却很薄——仅仅能够容纳下两片装甲板和两套神经系统,而其他肢体却通常还包括内部骨架和传动装置。

这也就意味着红蜘蛛的机翼比他身体的其他部位更加敏感。感知器回想起核电站的那场战斗,当时的指令是瞄准seeker的机翼射击……现在想想,被击中翅膀那该有多痛……

决定再稍稍纵容一下红蜘蛛,感知器小心地将手拂过他的双翼,由此引发的火伴那似有似无的叹息声令他兴奋不已。

这样看来,红蜘蛛很在意被抚摸的部位和方式。他已经明确表示对他人碰触的厌恶,除了这种对他高度敏感的翅膀所进行的爱抚。看来机体附属物也并非一无是处,感知器开心地想着,他真是每天都有新收获。哦,他本可以直接询问警车或者蓝霹雳,他们的门翼说不定也同样敏感,但是亲自去探索无疑更加激动人心……!

他很庆幸没有回绝同飞行者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火伴的提议。是的,火伴——此时已经是你情我愿,互利互惠的关系了,这样舒服多了,即便他们仍旧不喜欢彼此……真是这样吗?想到这儿,他发现自己开始把那个粗暴凶狠的红蜘蛛当成了一个——一个,普神啊,一个朋友……

最后,他停下了对红蜘蛛双翼的细心探索,而seeker也四肢瘫软地向后靠在了树干上,机身仍旧在余震中颤抖不已,红蜘蛛仰望着被群星点缀的墨色天空,用目光搜寻着塞伯坦星球。塞伯坦,那颗遥远的钢铁行星,今夜静静地目睹了他们禁忌的放纵。在感知器挪过来加入他的仰望时,seeker将头放松地靠在了肩头的通风孔上。

“感觉……好多了。”他心满意足地低语道,一只手抚摸着胸前的座舱盖。

仿佛被这简单的动作触动了一般,感知器发觉灵魂里充满了餍足——很难说这种感觉是源自他自己,抑或是红蜘蛛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今后的生活将会轻松得多。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看到月亮再一次被云遮住,科学家有种预感,仿佛此刻的祥和气氛很快便会被什么东西毁掉,虽然他希望预感是错的。

不过,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所谓的那样东西,竟然是他的同事——天火。

高大的白色塞星飞机从方舟里走了出来,在经过了一天的辛苦运输之后,他来到外面接受月光的沐浴,来回搬运人员与物资是他汽车人生活的很大一部分,他并不反对这样,与其成为战士,他宁愿做个搬运工,毕竟他极度厌恶杀人,哪怕是伤害他人,即便对方是霸天虎。他,和感知器一样,是个信奉和平主义的科学家,只是被卷入了战争身不由己,所以即便成为出租车一样的搬运工具,也比成为刽子手上场杀敌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月亮的清辉洒落在他洁白的装甲上,泛出了一层银光,他火红的引擎呈现出一种亮蓝色。他缓缓踱到距红蜘蛛和感知器不远的地方,双目闪烁着蔚蓝的光。

起初,他并没有发现肩并肩坐在一起的两人,然而,当他转过头去的时候,却无法避免地看到了他们。当高大的研究员将目光锁定在霸天虎飞机身上时,感知器明显感觉到红蜘蛛绷起了身体。接下来,天火脸上划过数种感情:困惑,愤怒,悲哀……而红蜘蛛精致的五官却纠结成了一种充满恨意的怒容。

天火背过身去,变了形,消失在了沙漠的黑暗中。红蜘蛛仍旧怒气冲冲地盯着他远去的方向,咧着嘴露出尖牙。

“呃……?”感知器试图发问,同样目视着同伴离去的方向。身旁的红蜘蛛发出一声低吼。

“天火……”

“呃,是的,我看到他了……他怎么了?”

红蜘蛛唾了一声,极其轻蔑地说。“我们有段过去。”

一向敏感的汽车人想起红蜘蛛曾说过他以前是个科学家,一个探索者……而且,据他所知,天火在塞伯坦内战之前就被冻结在了地球之上,也就是说——

“他是你的研究搭档?”

空军指挥官绷起脸。“曾经。”

“那又怎么了——?”肯定还有些别的,也许,他们并不仅仅是工作搭档那么简单?

“哼,他背叛,而且离开了我。”

“可是——可是我以为他是在一次探索事故中坠毁在地球上的——”

“你想错了,话题结束!”霸天虎突然站起身来,气冲冲地走开,正准备将能量输送到双脚的推进器,飞向天空,不过很快感知器便出现在他身旁。一种像极了枪口的触感抵上了seeker的脑侧。“什——!”

科学家不自在地耸了耸肩,拿着枪的手微微一颤,用枪口敲了敲seeker的头盔。“瞧,如果我刚才话揭了你的伤疤,我向你道歉,但是我不能允许你独自飞走。你明白的,如果你轻举妄动就别怪我开枪。这是我们的共识。”

很显然红蜘蛛并不乐意,他甚至举起手臂对准感知器的机体,不过他很快便想起来射线枪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在手无寸铁毫无防备的状态下,他决定遵从自己的自保本能,强咽下满腔怒火,就做一次让步。

“我想回去了。”他阴沉地说,语气里掺杂着倦意。

看到红蜘蛛的顺从,感知器放下武器,将头朝着方舟入口偏了偏。“同意,我也该充电了。”

“但愿你别指望我会跟你同床共枕。”霸天虎暴躁地挑衅道,转身朝着方舟入口走去,身形略显僵硬。

“我可没想自杀。”两人走进方舟时,一向温顺的汽车人回敬道,他还在为火伴突如其来的情绪转换感到恼火——上一秒还在彼此交心地东拉西扯,下一秒就莫名其妙地怨气冲冲,毫无根源可循。“这个问题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00000

 

“威震天!威震天!”三重喊声回荡在海底战舰之中,银色的霸天虎首领将目光从屏幕上的图表转向他的监视特工们,后者正满脸得意得向他奔来。

“什么事,照相机?”他问道,威震天从来就分不清到底三人中的哪一个才是主脑,每次对他们说话都自然而然地将视线集中在中间的那个身上,反正也记不住三人各自的名字,索性以合体的名字统称他们。

照相机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坏笑,将手中的几片纸冲着首领挥舞起来。“我找到了能证明红蜘蛛背叛的证据!”

“哦?”威震天从中间那人手中接过照片(中间那个是闪光灯还是反光镜来着?还是说他们打算绕晕他?也许他该把他们轰成渣,以作消遣——此处乃原文括号,非译者注),他一言不发地翻弄着纸片,不过,当他看到他忠心耿耿的间谍团队为他拍下的——那叛逆的空军指挥官依偎在汽车人科学家身旁的场景时,威震天的威严的脸上扯出了一抹冷笑。

身前三名矮小的TF不约而同地咯咯笑了起来。

“可以把那叛逆者融成渣吗,威震天?”

“不许这么做,照相机。”他抬手掐灭了三人的抗议。“红蜘蛛远没有背叛我……至少是暂时。”猩红的光学镜撇了一眼三人同样的面孔上露出来的困惑表情。“哦,我丝毫不怀疑他终有一天要背叛我,那个时候你们可以随心所欲地轰杀他,不过此时此刻,他在依我的命令行事。事实上,我认为,他这次破天荒地把任务完成得很好。没错,完成得好极了。”

威震天为自己的邪恶计划取得胜利而狂笑起来,照相机三人在他们主人的笑声中不禁畏缩。

 

00000

 

对于在充电的时候看好红蜘蛛这个问题,感知器给出的解决方案简单有效;他将实验室的门进行了改装,一旦锁定,只有他的精神信号才能打开,也就是说要打开门锁必须将他的主处理器和门连接,不过为了避免红蜘蛛惹麻烦,再大的辛苦也值得。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安心充电,无需为了监视霸天虎的活动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温顺的汽车人科学家还特意为红蜘蛛加了一张充电床,这样在他充电的时候,霸天虎也能睡觉,他甚至细心地为充电床设定了符合霸天虎空军指挥官的睡眠程序。将这些对囚犯解说完毕之后,科学家很快便陷入了停机充电状态,这一天实在是过于漫长辛苦了。

可红蜘蛛却没有睡。

相反,他有太多事情需要思考,评估和判断,于是,无视了系统对充电的渴望,红蜘蛛仍旧保持清醒和警觉。

一切为了霸天虎,他说……

飞行者开启了座舱盖,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那个外加的设备,那正是之前感知器在搜寻通讯设备时质疑的那个。科学家根本猜不到……

事实上,感知器并不傻,而红蜘蛛也不是什么好演员;他随时有可能露出马脚,而汽车人也早晚会发觉。虽然seeker自认为已经令显微镜相信那东西是个痛苦抑制器,不过鉴于他对碰触的厌恶……还是有暴露的危险。

哦,他恨死威震天了!

你在霸天虎那儿觉得孤独吗,他曾经这样问过我。

是的,我想是这样的。

霸天虎事业固然重要,然而,最重要的仍然是红蜘蛛自己。他个人的快乐和满足高于一切,包括他的阵营。厌恶地哼了一声,他阖上了座舱盖,扭头凝视着熟睡的感知器。

此时此刻,他完全可以干掉这个科学家,轻而易举,无声无息,于是这一切就都结束了。他可以逃回霸天虎那里去。他会因失败而遭到威震天的痛揍,不过也仅此而已。然而,是恐惧令他无法下手;很久以前,他曾经听人说火伴的死亡将会是一个TF所能遭遇的最最痛苦的事情。这也正是他发誓绝不与人相爱的缘由;经历了天火的“死亡”,他怕极了坠入爱河将会令他失去一切……他憎恶痛苦。

哈,威震天破坏了他的誓言,不是吗?到头来他还是火种融合了……

才不是因为他对感知器抱有任何感觉,绝对不是。

我能信任的只有我自己,天火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

脑海里浮现出天火那张脸,令霸天虎的空军指挥官更为气愤,当时在北极将他失散已久的爱人从冰雪中挖掘出来的时候,他是那么的宽慰,没想到接下来便遭到了这个汽车人支持者的背叛和轻视。后来那个叛徒竟然胆敢攻击他,就像他们之间的过往丝毫不存似的!天火根本不明白生活在继续,红蜘蛛变了,时间如流水般逝去。好吧,这也无所谓。反正这是天火的损失,不是他红蜘蛛的——飞行者谁都不需要。独自一人,他将所向披靡。

当他再次看向感知器时,他感觉自己的内芯仿佛刺痛了一下。这大概是他的错觉,不过他感受过——或者想象着自己感受过——那科学家的快乐拂过他的芯头,就在他们火种融合的时候。他想要再次感受,那是一种……极其美妙的感觉。他想象着,想象着如果有一天他实现所有的妄想和野心,终于心满意足了,那种感觉是否能够和那幸福感相媲美呢……

将显微镜牵扯进来的确很残酷,就算在红蜘蛛来看也过于残酷了一些……

不,这一切都是为了霸天虎的荣耀。感知器将会成为一个不幸的牺牲品,却是无关紧要的。毕竟,红蜘蛛决绝地对自己说,伤害汽车人只会增加这场战争的乐趣。哪怕那个汽车人令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芯生愧疚……

哼,他怎么变得这么软弱了?

可他貌似理解我,他把我当做一个人,而非一个工具,也许我不该……

切,闭嘴吧,红蜘蛛,你没这么软弱。被一个汽车人爱上,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当那人醒悟时,不过是给你增加了一个笑料罢了。汽车人那一无是处的感情只会碍手碍脚。

一股残虐的快感压过了空军指挥官那昙花一现的负罪感,在他脑内不断回荡,他仿佛听到了威震天的笑声。这令他产生一种想要将那外加装置从他胸腔里扯出来,丢到地上碾个粉碎的冲动,就像对待他的通讯设备那样,不过他知道威震天立刻就会察觉,这么做的后果说不定会要了他的命。

由于缺乏充电,他已经无法维持基本功能的运行了,红蜘蛛躺在感知器为他安装的充电床上陷入了不安的睡眠,睡梦中,威震天得意的笑声一直回荡在他的音频接收器旁。

 

  —TBC—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