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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金刚同人 红感]Until the Dream Ends(2)

Until the Dream Ends

作者:amidoh

地址:https://www.fanfiction.net/s/3940782/1/bUntil_b_the_bDream_b_bEnds_b

CP:Starscream/Perceptor

第二章

  就在汽车人组织防御行动的同时,霸天虎也带着他们的俘虏回到报应号交给了威震天处置。破坏大帝对圆满完成任务的seeker部队很是满意,审视了一下囚犯之后,下令将其丢入监牢,听候审讯。
  当感知器的神经传输重新恢复功能后,他醒了过来,小心地开启光学镜,试图忽略脑后的阵痛,他现在已经被关押在了敌人总部了。他迅速扫描了一下周遭环境,试图找出一个可供逃跑的漏洞,然而不出所料,一无所获。围栏是由浓缩能量构成的,噼噼啪啪闪着电光,而控制杆则位于另一边,完全够不到。
  很显然,霸天虎没有给他留下任何武器或弹射装置,所以他连对面那小小的按钮都触不到。叹息一声,他只得接受作为囚犯的命运,于是他检查了一下内部计时器。距他在遭遇战中倒下已经过了两个循环了,相当于地球时间四小时。
  他不后悔暴露位置而被俘虏,虽然这令他和那宝贵的情报落入了敌人手中。至少这样做爵士就可以免于一死——除非在他倒下后战斗仍旧持续,他只能寄希望于汽车人能成功脱离战场,不伤一兵一卒。如果在他倒下后他们还是被杀死了,那他所做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
  警车大概快被气炸了吧。想到这里,盯着空无一物的紫色金属墙面的科学家稍稍感受到了一丝微小的愉悦。他是故意违抗警车命令的。那战术家也许会气得把他的晶体管拔出来当牙签用。
  只要,他还能有机会活着回方舟。
  也许这个想法并不乐观,但这就是他现在必须面对的现实。霸天虎残忍无情,很有可能为了获取情报不择手段。他明白自己的身体是有承受极限的,能活着再见到汽车人同伴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强防备,但愿能在经受拷打之时死掉,以免被迫交出核能技术情报。最首先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精神防御。声波是个心灵感应者,这就是问题所在。即使感知器能忍受所有的痛苦折磨,万一霸天虎通讯指挥官直接连接到他的意识里,还是能轻而易举地攫取他想要的答案。
  中央处理器:95%…80%…64%…41%,稳定;通信处理器:无效;导航处理器:无效。
  科学家尽可能多地修改自己的处理器设定,关闭不必要的功能,将能量集中到核心区域以保障他的生命,他预感这将对接下来的形势有所帮助,希望能够尽量坚持到擎天柱和战友们前来解救他的那一刻,虽然这个希望极其渺茫。他将中央处理器的功能设定为41%,这样一来,只要声波试图通过心灵感应直接连接彼此的意识,所产生的压力就会将感知器的中枢电路超载,他就会永久停机,将所有的秘密带进坟墓。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视觉传感器:90%输入,稳定;音频传感器:100%输入,稳定;嗅觉传感器:10%输入,稳定;神经传感器:200%输入,锁定。
  神经传感器200%的输入?这可不妙。这将意味着他的肢体感受将比平常灵敏两倍,也就是说任何疼痛将会被放大两倍。而且这项功能被锁定了,他无法篡改,除非借助医生的帮助来越过防火墙。看起来对方已经帮他做好了接受拷问的准备。
  他思索着这个新发现,不知不觉地一丝寒意窜上芯头,他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多久的折磨,更不用说在全身电路加倍敏感的情况下。他能活着走出去的机率随着时间流逝越发渺茫了。
  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等待,仿佛过了几小时。根据计时器显示,不过一塞分而已,他只是等待着,猜测着即将会面对什么,他的想象力偏偏绘声绘色地领着他经历霸天虎将会对他做的那些事,令他冷到骨子里。时间一分一秒的慢慢前进。
  对面紫色的墙壁上掠过一个影子,汽车人囚犯透过围栏看到他三个最大的敌人正得意地向他走来,三人停在了离能量监狱几英尺远的地方,个个耀武扬威地盯着他,此时的感知器几乎感到了一丝解脱。对面站着声波,一如既往地冷漠,他红色的护目镜和银色的面部护甲隐藏了他所有的想法和情绪。感知器暗自羡慕他的这种能力,和声波相反,他的情绪总是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仿佛人类的书籍一般易于阅读。然后他看到了残暴的红蜘蛛,汽车人们将其列为最可恨的霸天虎,并抓住一切机会诋毁他的人格,嘲讽他嘶哑尖利的声线和那永不放弃并永远失败的篡权之举。最后,站在两位副官之间,肩膀上栖息着激光鸟的TF,便是主导这整场战争的破坏大帝威震天,银色,黑色和红色修饰着他的机体,彰显出无与伦比的极权,支配和力量。威震天本人莅临了感知器的审讯。
  “你好,感知器,汽车人的天才科学家。”威震天说道,他的语气带着虚假的友善好客,刻画出一个乐于听自己说话的暴君形象。感知器恶狠狠地盯着他,英勇地站起身来。“虽然我肯定你明白我们想要什么,但是为了避免误解,我还是向你申明一下吧。我要显像一号所说的,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超级能量的情报。这是你主动告诉我们的唯一机会,否则我们就要采取更加有创意的手段了。”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威震天的左手一直抚摸着安装在右臂上的黑色融合炮管。感知器努力不去看它,尽管他过于发达的想象力已经在猜想被那东西打中是个什么样的感觉,这想法扭曲又令人好奇。
  “你从我这里什么都得不到。”他说,声音里的冷静与他恐惧的内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哈,汽车人的勇气。”霸天虎首领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仍旧摆出一副彬彬有礼的姿态。“令人印象深刻……可惜毫无用处并且可悲地用错了场合。我本来不希望做到这种地步的。”那无疑是个谎言,威震天正是以别人的痛苦为乐。说不定在他刚一得知感知器被成功俘获的那时起便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他嗜血残虐的本性被他一闪即逝地冷笑暴露无遗,于是他召来了其中一个随从。“声波。”
  那衷心的副官一言不发地走上前来,感知器很庆幸他已经降低了中央处理器的输入频率。在威震天的另一边,红蜘蛛抬起双臂,在声波开启牢房的时候,将嵌在手臂上的两管射线枪同时对准了被囚禁的科学家。能量围栏消失了,霸天虎的通讯官走到了汽车人身旁,后者很明智的没有选择逃跑——红蜘蛛的武器——那对著名的氖射线枪——不会置他于死地,只会暂时性的使他失去行动能力,然后等待他的将会是试图逃走所带来的残忍惩罚。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那么做。”在声波将手伸向他的头部试图建立心灵感应的一瞬,感知器低声说道。听到这里,威震天转身面向他无助的俘虏,脸上挂着一丝愉快的兴味,他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为什么不?”
  “因为我已经调整了我的中央处理器的输入频率。建立心灵感应连接将会使其过载。那样我就会死,带着情报一起。”他的语气平淡无奇,仿佛在谈论一个微不足道的麻烦一般地诉说着自己的死亡。
  威震天脸上掠过一丝惊讶,然后他召回了声波。蓝色的TF沉默地遵照命令,回到了首领的身侧,他看着感知器,脸上的表情无法分辨。
  “我承认我没想到你会如此机智,感知器。”威震天最终说道,激光鸟离开了他的肩膀变回磁带模式回归了声波的胸舱,然后霸天虎的暴君将注意力落在了他最无法预测的战士身上。“红蜘蛛。我把他的审问交给你。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只要结果。别令我失望。”
  “乐意为您效劳,威震天。”红蜘蛛声音尖利地回答。霸天虎的空军指挥官冲着感知器露出一个嗜血的冷笑,这令感知器高度敏感的四肢寒冷无比,红蜘蛛放下了射线枪,自信满满地踱到猎物身边。感知器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惭愧地稍稍低下了头。他太怕死,以至于过早的亮了底牌,让声波刺探他的意识,然后带着情报慷慨赴死地机会此时已被夺走,全都因为他对死亡的恐惧——有那么一瞬,经历严刑拷打而生还的可能性,仿佛比死去更加吸引人。感知器暗自责骂自己那一瞬间的怯懦,残虐成性的空军指挥官冷笑着对他说:“我会好好享受这一切的,轮胎渣滓。”
  仿若无中生有般的,一柄圆筒形的把手出现在了红蜘蛛水蓝的手心里,紧接着,他按动了上面的一个钮,尽头延伸出来一条形状可怕的能量长鞭,在顶端分裂出三条较细的金属线。感知器盯着那条可怕的鞭子,在恐惧中圆睁着光学镜,他自动向后退去,直到身体抵上了监牢的墙壁,他使劲向后靠,仿佛盼望着墙壁能将他吞进去一样。
  “别让自己受苦,感知器,只要你交出我们想要的情报。”威震天平静的声音传进了他的音频接收器,在他猛烈脉动着的能量泵的响声中,他几乎听不见。感知器沉默地摇着头,不敢出声,只知道自己是绝不会主动交出情报的。
  他的反应足够作为邪恶的拷问者开始行刑的提示了。
  红蜘蛛张狂地笑着,狠狠地挥下了鞭子,灼热的浓缩能量划过了感知器的肩膀和胸前。科学家光学镜前瞬间爆出斑驳色彩,激烈的痛觉信号令他的其他功能发生短路,除了痛苦他几乎意识不到任何事情,连伴随着红蜘蛛残暴的武器一次次落在他身上所引发的痛苦尖叫都几乎听不到了。
  完全不知道这残酷的鞭刑进行了多久。仿佛过了好几个小时一般,他的内部计时器早就和其他不必要的处理器一同被强烈的痛觉信号超载瘫痪了。某个时候,他一定转身面向了墙壁,徒劳地试图从鞭子下护住自己,因为那针扎一般的鞭打延伸到了整个背部,但他却记不得什么时候转的身——至少不是有意识这么做的。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趴跪在地上,头晕眼花地盯着地板。鞭打已经停止,但是疼痛依旧,他的前身和双臂布满了深入装甲的裂口,而他甚至不愿去想后背会是个什么状况,光是感觉起来已经够可怕的了。能量从伤口中渗出,顺着他过热的机体流下,冰凉的能量流过那烧着了般的金属,带来阵阵刺痛,然后滴溅在地板上,令人作呕。
  红蜘蛛一脚踢上他的腰,将他踢到了房间另一头,感知器仰面落在地上, 强烈的痛苦信号再次从他的发声器中引出一声呜咽。透过模糊的视线,他能看到霸天虎的空军指挥官将能量鞭子收回子空间,有那么一瞬,可怜的感知器天真地以为他的严刑拷打结束了。
  当他看到seeker蓝色的手心里出现了另一件柱形器物时,那个幻想破灭了。这东西的一头有两个电极,一股可怕的电流在其间流通,劈啪作响。通电的一头被按进了感知器的颈窝,瞬间一波剧烈的痛苦传进了他的系统,他控制不住地痉挛,发出了一声哀号。
  “住-住手……求你……”他听到自己如此祈求,能量和热油从他颈部的一条次级管线里汩汩涌入口腔,随着话语不断咳出,溢出嘴角流下下巴,他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声音。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炉渣!”红蜘蛛声音尖利地大喊道,将电棒恶意地抵在了感知器的喉咙上。科学家再次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一边哭喊,一边绝望地呼唤着他同伴们的名字,希望有谁来救救他。维持生命的能量液不断自感知器口中喷溅出来,有些血沫溅在了红蜘蛛脸上,他看着对方慢慢从痛苦中缓过神来,一副疯狂又欢愉的表情略过了他那猩红凶狠的光学镜。
  “我……什-什么都……不会说的……”电击过后,他总算能勉强说句话了。拷问者发出一声不耐烦的怒吼,透过几乎失灵的光学镜,他看着那可怕的电棒向他挥来,再次戳向了他相对柔嫩的颈部装甲——然而幸运的是,在与电棒接触之前,红蜘蛛的动作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到现在你还没得手?”说话的是威震天。红蜘蛛迅速从地上那遍体鳞伤的科学家身边走开,回到主人身旁复命。感知器努力使自己恢复些许自控,因为此时他的底盘正不受控制的痉挛不止,拷问肯定远远没有结束,他必须再坚持的长久些……
  “还没有,威震天。”红蜘蛛回答道,他低头轻蔑地看着那可怜的讨论对象,语调里带着怒气,仿佛感知器不过是地板上的一块污渍。“这个汽车人不愿意说。”
  “难道你失了诀窍?”霸天虎首领挖苦道,一边盯着那破败的俘虏,一边嘲讽他的副官,其实很明白在他的军队里找不出比红蜘蛛更擅长为别人带来痛苦和折磨的TF。通常红蜘蛛经手的俘虏不到一两个循环便会恨不得吐诉他一生的点点滴滴了,像感知器这么能撑的确实很罕见。“也许我该考虑找人替换你了。”
  “替换我!”seeker吼道,狠狠地踢了一脚不断颤抖的感知器以泄愤。“你要是这么做就愚蠢透顶了!”
  “那又如何,总之我的耐心越来越少了。”威震天狠狠的警告道,伴随着他那猩红光学镜的轻蔑一瞪,红蜘蛛也立刻回瞪过去,毫无畏惧。“我懒得等他开口了。你又令我失望了,红蜘蛛。”
  “啊!”空军指挥官一脸厌恶地咆哮道。“这根本不怪我,哦伟大的首领。你可以直接让声波进行心灵感应啊,省得麻烦我!”
  “你听到那汽车人说的了,他为了防止声波的手段做足了措施。强行这样做后果可想而知,我们会失去这个俘虏的。”
  “他撒谎!”
  “我们不能冒这个险,红蜘蛛!只要有丝毫引发他中央处理器短路的可能,就不可以连接他的意识。我要的是他手里的情报。我只要这个。如果唯一掌握着它的TF也死了,我还上哪里找去。”威震天冲着他无礼的下属吼道,接着他摆出一副烦躁中深思的表情。“嗯……事实上,你刚才激发了我一个灵感。”那双炽红的光学镜冷冷地盯着红蜘蛛,后者尽管无比憎恨他的首领,但在这双眼睛所蕴含的纯然的力量和霸权下也不禁感受到一丝恐惧。
  “如果我们没办法连入他的脑子,那么我们也许可以从他的火种里找找看……”银色的斗士说道,盯着地上那颤抖着的汽车人若有所思。“我猜他没为这个可能性做准备……和他火种融合,红蜘蛛。”威震天冷冷地命令道,一手指向他们无助的俘虏。“和他融合,把我要的情报从他的灵魂中挖出来。”
  红蜘蛛听到这个命令,不禁惊讶得目瞪口呆。倒在地上的感知器仅仅知道他的拷问者不断地摇着头,仿佛这么做就能使这个命令被收回——他第一次如此盼望红蜘蛛能得逞。火种融合……火种融合意味着永恒,这就仿佛爱人间的灵魂纽带,牵绊着彼此直至生命的尽头……
  “你疯了!”seeker最终吼道,怒指着他的首领,后者不过抬眼看了看他。“你不能让我——!不!绝不!”
  “你必须照我说的做,不然我就把你熔成渣,你这个只会抗命的没用炉渣。”霸天虎首领举起巨大的融合炮对准了他不听话的下属,后者面对那漆黑无底的炮口明显地退缩了一下。
  “但那可是火种融合!”他不顾一切地反抗道,时刻警惕地紧盯着那黑洞洞的炮口,不想品尝被炮轰的滋味,同样也憎恶他的新指令。“你怎么敢叫我和他融合!融合应该是爱的表现!那本来该留给愿意和你共度余生的人!”
  “哦,红蜘蛛,我还不知道你爱上谁了呢。”威震天的嘲弄刺痛了红蜘蛛,seeker低吼着。
  “我当然没有——”
  “那你就没理由为谁保留,也没借口抗命了。”威震天一脸坏笑地打断了他,声音不容置疑,看着那seeker试图找到新的争辩理由,然而他明白胜利已然属于自己。红蜘蛛的目光在那可怕的炮口和感知器那颤抖着的破败机体之间游移,最终落在地板上,不情愿又不得不妥协地垂下了肩膀。
  仿佛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他抬头心有不甘地瞪了一眼他的主人,然后俯身抓着感知器的脖子将他拖起来狠狠地抵在墙上,另一只手粗暴试图扯掉对方的胸甲。科学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反抗着,拼命地想要躲开,阻止将火种舱暴露给对方。绝望赐给了他力量,融合意味着永恒,绝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他不想和红蜘蛛融合,不要,不要……
  “老实招了吧。”红蜘蛛不耐烦地嘶吼着,扯掉了感知器的胸甲,他对喷溅在自己面颊和手臂上的能量液毫不在意,一手仍紧紧地扼着对方的脖子,他将较小的汽车人按在了地上。“老实招了,我就不用强暴你了!”
  “不,绝不!”感知器召集起仅存的意志力,试图抑制声音颤抖,然而当感觉到红蜘蛛的身体紧压上来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呜咽。他扭过头去,不愿看着那霸天虎敞开金色的座舱,露出隐匿在其中的火种舱。他扭过头去,仿佛看不到便不会发生,徒劳地抗拒着那必然的结果。他的反抗柔弱却坚持。“我绝不背叛我的朋友!”
  “真是好朋友!”空军指挥官粗鲁地吼道,当对方的手奋力推上自己时狠狠地揍了感知器一拳。汽车人被揍得眼冒金星,但他还是顽强地试图将红蜘蛛推开。于是seeker收紧了在他纤细颈子上的扼制,顿感窒息的感知器徒劳地抠着对方的铁钳般的手,而红蜘蛛继续着他的斥骂。“他们把你丢在这里生锈!”
  感知器闭紧了光学镜,没有回话,他不想承认自己最隐秘的内心被暴露在了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恶人面前。他希望能切断一切感觉回路,他不想感觉到红蜘蛛压着自己。他不想感受这一切。宁愿面对更多的物理疼痛,就像鞭打——但他不想要这个。这个不行。
  接下来,他感觉到红蜘蛛俯身将彼此的火种贴近的压迫感,他们就要合二为一了。一种可怕的厌恶感席卷了感知器的心头,他意识到红蜘蛛此时已经作为自己的火伴,无法挽回地烙进了他的灵魂里,他感觉到seeker的意识侵入了他的火种,粗暴地翻弄着他最近的记忆,搜寻那秘密情报。感知器想把自己意识隐藏起来以躲避这羞辱,但他发现自己火种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侵袭了,红蜘蛛的意识穷追不舍地吞噬他,淹没他。他的隐私,他的一切突然间暴露在了大庭广众之下,供敌人随意翻阅。
  随着红蜘蛛的侵犯,一种恶寒侵袭上他的身体,他意识到红蜘蛛将他自己的火种小心翼翼地屏蔽隐藏起来,阻止感知器的灵魂与他共通,保证自己的所知不被对方攫取,这种隔绝所带来的彻骨冰冷将感知器的火种填满了骇人的空无感。没关系的。反正感知器也不屑于探寻seeker的火种。他不想和这个名为红蜘蛛的残忍的恶魔产生任何关系,他盼望这可笑的融合尽快结束,那样他就可以忘掉这一切,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继续。”一个冷酷无情的声音好似来自遥远的天边。他模模糊糊地认出说话的是威震天,突然间他意识到自己的受辱过程正被旁人观看,他的光学镜在羞耻中烧的滚烫。
  红蜘蛛的搜索猛然变得更加疯狂粗暴,仿佛激光切开躯体般撕裂他的记忆和情感,剧痛无比。感知器觉得自己仿佛被从内部剖成了两半——是他在尖叫吗?是他大声呼喊着,呼喊着有谁,谁都好,来救救他?还有什么关系呢?没人会来的。没人。
  一幅核电站的画面自动浮现在了感知器眼前,科学家半是愧疚,半是解脱地意识到红蜘蛛已经找到想要的了,他正在复制情报。此时汽车人所精心保护的一切都暴露无遗。
  接着——感谢普神——红蜘蛛终于放开了感知器的火种,重新将彼此分离开来。感知器很庆幸自己是躺在地上的,因为他已经精疲力竭了;就连他无力地抓着红蜘蛛脸的手也随着对方起身瘫软地滑落在头侧。红蜘蛛那金色座舱后的火种容器立刻闭合起来,而感知器的生命火苗仍旧暴露在冷空气里,彷如在这之前那个曾经的自我留下的残破躯壳。
  “怎么样?”威震天质询着他的副官,后者仿佛有些艰难地正从刚才的强制融合中恢复。
  “那是一所他和人类合作开发的核电站。”红蜘蛛回答道,也许是感知器的错觉,但他觉得红蜘蛛嘶哑的声音与融合前相比,有那么点虚弱……不,这是不可能的。红蜘蛛的声音不痛不痒,仿佛正在做日常汇报。看来他完全没有受到之前罪恶行径的影响。“那里会创造出惊人的电量。”
  “太好了!”暴君大笑,用力拍了一下红蜘蛛的后背,后者被拍了一个踉跄,稳住身体对着他的首领发出一声低吼。威震天心情愉快,将注意力转移到俘虏身上,此时感知器昏暗的蓝色光学镜正透过他茫然地盯着前方,失去了光华,他迟缓地抬起手合上火种仓,将其从外界隐藏起来。“做得好,感知器,我就知道你会有用的!”
  科学家根本控制不了他的发声系统,更别提做出回应了。他只是茫然地盯着对面的机体。红蜘蛛懒得再看他一眼,迅速离开了监狱,将俘虏丢给威震天处置。感知器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冰冷无情的紫色地板,试图说服自己他现在已经和别人融为一体了。火种融合。听起来多么持久永恒——确实持久永恒。永远地和红蜘蛛绑定在一起……
  感知器那温文的脸上浮上一种无法原谅的痛苦表情,他将脸埋进手心里,逃避这个世界。威震天愉快地看着他,重新启动了地板上的能量围栏,当能量柱从天花板射下来再次将感知器禁锢起来时,他残虐地发出一声轻笑。科学家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膝盖紧紧抵着下巴,神经质地抓紧自己的手臂,仿佛一松手自己就会从这世上消失不见。
  最后欣赏了一下感知器那因厌恶而颤抖不已的身影,威震天转身离开监狱,朝着红蜘蛛离开的方向走去。
  从伤口不断涌出的能量液令他极端虚弱,没过多久,残破的感知器陷入了紧急停机状态。在昏睡中,他噩梦连连,嘲讽的笑声,水蓝的双手一刻不停地纠缠着他灵魂,刺探着他的火种,永无宁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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